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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课题的自我工作总结评价(7篇)

科研课题的自我工作总结评价篇3

华盛顿的译名第一次在中文里出现,是指美国首都名称,作“瓦声顿”,时在1821年。

1837年,《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第一次述及华盛顿其人,译作“华盛屯”:美国“教授振举国者之君子,称华盛屯。此英杰怀尧舜之德,领国兵攻敌,令国民雍睦,尽心竭力,致救其民也。自从拯援国释放民者,不弄权而归庄安生矣。”(15)

1838年,《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刊载《华盛顿言行最略》,为“华盛顿”译名首次出现。此后,华盛顿名字在中文书刊里频繁出现,不同的译名有十多个,包括兀兴腾、瓦升墩、瓦升屯、漥性吞等。

这些不同的译名,多出现在十九世纪四五十年代,以后,逐步统一为“华盛顿”。到二十世纪初,已经看不到其他译名。译名由众多而单一的过程,是个逐渐雅化的过程。其中,有两个典型的例子:

其一是徐继畬对译名的选择。徐继畬关于华盛顿的知识,主要得自美国传教士雅裨理。他在《瀛寰志略》初稿《瀛寰考略》(1844)中,将华盛顿的名字全都写作“兀兴腾”,诸如“兀兴腾既得米利坚之地”,“兀兴腾,异人也,起事勇于胜、广,割据雄于曹、刘”。四年后《瀛寰志略》(1848)出版,“兀兴腾”全部被改为“华盛顿”。此前,使用“华盛顿”最多的,一是《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二是裨治文1838年出版的《美理哥合省国志略》。徐继畬1844年在与雅裨理接触时,可能还没有看到《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和《美理哥合省国志略》,及至1848年杀青《瀛寰志略》书稿时,可能看到了《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和《美理哥合省国志略》,或其中的一种,觉得“华盛顿”译名比“兀兴腾”更雅,于是改用了“华盛顿”译名。

其二是褘理哲对译名的选择。褘理哲(Richard Quarterman Way, 1819-1895)是美国长老会传教士,生于乔治亚州,1844年奉派来华,8月到宁波,参与管理印刷所和长老会在那里所设的男童寄宿学校。1848年,他在宁波出版小册子《地球图说》,其中《花旗国》一篇述及华盛顿,用的译名是“瓦升墩”。1871年,裨理哲将此书修订重版,书中的“瓦升墩”已一律改为“华盛顿”。

无论是瓦声顿、华盛顿、瓦升墩,还是兀兴腾、洼申顿、漥性吞,都是对Washington的音译。由于中国方言的差异,不同地方人对同一音译会选择不同的汉字。“兀兴腾”、“漥性吞”,是用北方官话的读音来标注Washington,而“华盛顿”则是广东话来标注的。使用“兀兴腾”的徐继畬是山西人,使用“漥性吞”的实际是谢卫楼的中国助手赵如光,是北通州人。协助裨治文撰写《美理哥合省国志略》的中国学者梁植,是广东高要人,“华盛顿”之译名应该主要由他确定的。

但是,中文字不同于英文,“华盛顿”三个字合在一起是人名或地名,但拆开来,每个字都有独立的含义。华、盛、顿三个字中,前两个字多作褒义,如华丽、华贵、华彩、盛大、旺盛、兴盛,连在一起,有华贵、兴盛之感,而“兀兴腾”或“漥性吞”,三个字连在一起,除了有表音的功能之外,很难让人产生美感,甚至有点稀奇古怪。所以,以“华盛顿”替代“兀兴腾”、“漥性吞”之类译名,实际是译名雅化或美化的过程,这是与对华盛顿其人的崇敬心理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