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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在我的头发间驻足;可你,何时在自己那如雪丝发间,停留,哪怕一秒呢?
——题记
你的目光,穿梭于我的头发之间,顺着那方向,垂落于发梢。“你看你,才十几岁,就快‘秃顶’了。头顶上那块,啧啧,都快成‘地中海’了!都说你,平时没注意营养……”“好啦好啦!”我不耐烦地打断你每天清晨在我梳头之际必须重复的话。镜中,看见你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者我头顶,把平日堆叠的鱼尾纹都扯平了。脖子伸得老长,是为了够得着我头顶的高度。瞳孔里,血丝如藤蔓,赤裸裸地蜿蜒。“不就是多掉了几根头发嘛,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我调侃道。
转身去吃早饭,掠过你身边,瞥见你的两鬓,微白。似点点雪花,散落,悄无声息,带走你的年轻,埋下苍老的种子。
我便没有在乎你的话,还是置身于考试、比赛的忙碌之中。那天晚上,书房的灯亮的很晚。还伴有“哗哗”的翻书声。
第二天清晨起来,就听见锅碗瓢盆的打架声。你今天起得特别早。我走进你房间,发现床头上躺着一本关于“养生“的书。”
“如何防脱发”那页被折了角。枕上留着你的香味,还赫然躺着几根半黑半白的头发。那么脆弱,那么苍老,无力地瘫在那儿,却有力地插入我的心!
走进厨房,看见昏暗的灯光,把你那白发,一丝一丝,照得格外清晰。我不相信,认为那时烟熏的。走过去拍一拍,想拍落那“灰尘”,才知道那真的不是灰尘,也不是烟熏,是真的白发。你真的老了。
“来,把这吃了,吃了以后头发就不易脱落了。”望着你按照“养生食谱”一大早起床弄的早餐,我怔住了。看着你那满心易足的样子,我不知如何是好。
几根白发垂下,骄傲地晃者。你的年轻,被岁月的摩天轮带到远方,再也回不来。那白色,如针,一根根刺入瞳孔。我低下头,闭上眼,不想让泪水流出。
那如雪的白发,是你爱的印记。你的爱,在我的头发间驻足,可你,何时在自己那如雪白发中停留,哪怕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