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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同样的问题如果问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当然是长大后,可以穿上姐姐飘飘的纱裙,多漂亮!”如果问一个将毕业的大学生,她会一脸苦闷:“还是小时候好,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生活压力。”如果你问我,我会骄傲地说:“我就喜欢当下,喜欢成长的滋味。”
成长的滋味是苦的,考试变得越来越频繁,而那少得可怜的成绩总把人刚刚建立起的自信打击得所剩无几。有多少人一边揉着酸疼的眼睛,一边抱怨睡眠不足,抱怨归抱怨,完了又把自己埋进了书堆。小考的尾声是大考的前奏,看着桌上厚厚的陌生的复习资料,不知哀叹了多少回。
似乎疲倦的感觉连体育课也不肯放过,老师的命令越来越变本加厉,“跑3圈”、“跑6圈”、“再做4个来回的蛙跳”……眼前红色的跑道不断向前延伸,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机械地向前、向前,嘴不能闭上,似乎闭上后就不能呼吸。5米,2米,1米,终于到了。我像软泥一样瘫下去,坠下去,骨骼也被骄阳烤化了一般。一双臂膀有力地支撑住我:“跑完后不要立刻坐下休息,走几步,感觉怎样?”我想张口,嗓子里却卡了根鱼刺似的,撕裂一般地疼。才想起自己一直张嘴呼吸,不知吸进多少PM2.5。水,水,一个强烈的概念在我脑中变得清晰。又是一双手碰过来,一个暖暖的水杯,拧开盖子的水杯递到手中。“快喝吧,知道你累,提前凉好了。”水从口中流进胃里,不热不凉的感觉化解发喉中的炙疼。腿还是断了一般得疼,却分明有丝丝友谊甘露落入心田,让温暖的种子生根、发芽。
“这道题同学们回去思考,下课。”伴随着铃声响起,老师走出教室,只留下一屋子的我们,石像一样呆呆地盯着黑板上毫无思路的题。读着这道不知读了多少遍的题,估计全班同学都能把它倒背如流。耳边响起老师只言片语的几个字,“把问题向已知转换”,这提示,未免太抽象!前座的同学似乎有了思路,在纸上刷刷写起来。一会儿,一张小纸条扔在桌上:敢比吗?看谁先想出来。于是回家后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甚至舍弃了可爱的午休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脑中灵光一闪,原来稍微分解一下就OK,只惊呼一声:天生我材必有用!下午一去,呵,前座的同学还困在死胡同里出不来呢!于是得意扬扬地为其指点:“把问题向已知转换!”看着他们一脸疑惑,真感到心花怒放。看着自己解出的题,一个个字母,数字似乎跳动起来,宛如我一点一滴的快乐。自己努力后成果果然不一样。
偶然从书堆里抬头,看到教室中一个个低垂的头趴在书上,心里总有安慰,原来大家都在努力,有人陪我一起奋斗。老师突然宣布明天不考试,会让我们激动好久。当学期结束,收拾着厚厚的一摞卷子,看着熟悉的字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原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卷子,多了不起……
这时,谁能说成长的滋味全是苦呢?
成长的滋味像一杯苦咖啡,总会有那些人,那些事,如同方糖一样填进去,让这咖啡苦却溢出甜。而当这一切成为以往,再蓦然回首,便体味到岁月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