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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太阳穿透云层,冲破树叶,笔直的照射在挑着一根老焦扁担的老人头上,肩上,身上。好似一个被金色和白色环绕的老人。那个老人便是我的至亲——奶奶。
奶奶同所有40年代的农民一样,淳朴,节俭。来自农村的她,身体瘦小,却因常年干农活而力气很大;皮肤因常年暴露在太阳下而黝黑发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韧与冲破苦难的刚毅。
烈日炎炎,搬到城里后的我们一家人,奶奶还是怎么也先闲不住。38,39摄氏度的高温烧灼着滚烫的大地。大家都紧闭门窗,开着空调,街道上鲜有人群来往,大都过客匆匆,不曾回首。只有一个背影,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穿着白灰的宽松上衣和一条黑色长裤。在人群之间弯着腰,驼着背,缓慢的走着。她非常仔细地在垃圾筒里翻找一些空瓶子和纸箱。一滴滴汗水渗透了她的衣裳,黄豆儿大的汗珠在她的额头上翻滚着,像是一场拉锯赛,汗珠摇摇欲坠,奶奶也来不及抹汗。
每一次拿着一个空袋子出去“走走”,每一次又“扛”着两大袋子“乒乒乓乓”地回来。每一次默默付出,每一次又无人察觉。
那天傍晚,我跟她慢慢地走过楼道,奶奶走得很慢,一步有一步,我默不作声的跟在她后面帮她提着东西,并尽量时不时地注意放慢步子。奶奶还是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喘口气。忽然间,我发觉奶奶真的老了。往日,我不知道奶奶是怎么用她那瘦小的身体来接送那个小小的我。或者说,我可能几乎很少认真、仔细的看过奶奶,尊重过奶奶。岁月的轮回就在不经意间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奶奶蹲下来,将扁担往肩上一挑。担上的东西其实并不太重,但我觉得,它像两块巨石压在我的肩上,喘不过气来。我想过去帮奶奶,奶奶坚持不肯,我尊重她的意愿,却又不知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是否违背了道德。
阳光再一次洒下来,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是我对奶奶最好对描绘,最美的风景,和藏在心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