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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是冰天雪地中绽放的雪莲,有了微笑便有了希望;微笑是惊慌失措后无言的问候,有了微笑便有了安心。
――题记
早上八点多钟,街上人潮人涌。喇叭声、马达声、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令人心烦意乱。
我想到三味书屋去挑几本书,可是望着眼前的人流车流,为节约时间,决定绕道而行。穿过小巷,拐个弯儿,离三味书屋也就不远了。
在那街角的拐弯处有个水果摊,卖水果的是个中年妇女,扎着长而密的马尾辫,头发有些花白,衣服打满了补丁。虽然生意似乎不太好,但那女人仍然不停地摆弄着水果,用抹布仔细地将水果上的灰尘擦掉,就好像在擦拭古董一样,那么认真,那么仔细。
我被那红通通的大苹果吸引住了,急忙跳下车来。
“大婶,我买几个苹果!”也许是她因为擦得太认真了,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又喊了几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我看了看她那张笑脸,皱纹拧成了一块一块的,笑时露出发黄的牙齿,让我不由心生厌恶。她帮我挑了几个苹果装袋,称重,总共七元二毛,我想这二毛的零头就算了,没想到她却不依不饶。我很生气,心中暗念:你这个奸商,这点小钱也要赚,小气鬼!我一把接过水果,头也不回,立马上车,赶紧撤离。谁料,与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相撞,我从车上重重摔下。那个男子,四十岁左右的光景,根本不顾我有没有摔伤,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责怪我骑车不长眼睛。我当时真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样,人家娃儿都摔成这样了,还在这儿嘀嘀不休。就算她骑得快,你是个大人,就不会慢一点啊!”那个卖水果的大婶连忙过来为我解围。她把我扶到水果摊位前,又帮我把车子扶了起来,很抱歉地说:“我做的是小买卖,这摔坏的苹果不能赔给你了。”多好的大婶啊!
“我这儿没有药酒,要不,我给你吹吹吧!”说完,她蹲下身来,轻缓地吹着我右臂上的伤口。我再次凝神观察她那张笑脸,有种想哭的冲动。那成块的皱纹在我的眼里好像可爱了很多,瘦削的脸颊上藏着不太明显的小酒窝,好美好美!
当我起身准备离开时,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下次拐弯时要小心点,安全很重要!”“嗯,谢谢!”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在我再次跨上自行车的那一刻,“小姑娘,我不是因为你买了我的苹果,才关心你的啊!”大婶大声地说,随即传来了她那爽朗的笑声。那笑声飘进我的心灵,如春风般温暖了我那惶恐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