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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是高尔基自传三部曲的第一部,约19万字左右,是以高尔基自身童年经历为素材的第一部小说。
《童年》创作于19己亥年,书中再现了19世纪70年代俄国人民的社会环境和小主人公阿辽沙?彼什科夫于父亲逝世后在外祖父家度过的艰辛岁月。
故事在一个小市民家庭展开。在这个小市民家庭里恃强凌弱是人们的癖好。半瞎的老匠人首当其冲。这里的人们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给这个老匠人安排一个带有侮辱性的恶作剧式的“玩意儿”:有时用火烧他的剪子把儿,又是在他坐的椅子上差一个尖头朝上的钉子,或者把颜色不同的料子偷偷地放在这个半瞎的老匠人手边——让他把它们缝成一匹布。这个家庭没有一点家庭温暖,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为争夺财产而争吵打架是这个小市民家庭司空见惯的事,只有外祖母真正关心与爱护阿辽沙,是他童年时代的唯一保护人。阿辽沙的两个舅母先后被两个舅舅毒打、摧残致死。阿辽沙的继父也经常毒打他的母亲。就连年迈的受人尊敬的外祖母也难逃外祖父的打骂。孩子们当然也不例外。这种残暴的行径给孩子在幼小的心灵上带来了严重的伤害,是他或者郁郁寡欢,或者像大人们一样恶毒。
《童年》主要从儿童的视角观察描写生活,使“童年”更加生动,充满童趣,例如阿辽沙之父死的一段描写:
“在幽暗的小屋里,我父亲躺在窗下地板上,他穿着白衣裳,身子伸得老长老长的,他的光脚板的脚趾头,奇怪地张开着,一双可亲的手安静地放开胸脯上,手指是弯曲的;他那一对快乐的眼睛紧紧地闭住,像两枚圆圆的黑铜钱,他的和善的面孔发黑,难看的呲着牙吓唬我。”
以上一段话十分真实地表现了一个3岁男孩的心态。因为他年纪小,还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注意的是那些他认为有趣、奇怪的事情,例如“父亲脚趾奇怪地张开着”,“难看地呲着牙”等。
另一方面,作者或以成人的视角点评生活,使作者笔下所写的文字含义更清晰更深刻更富有思想性和哲理性。例如阿辽沙刚来到外祖父家时,这样写道:
“一种丰富多彩,五光十色,离奇古怪的生活开始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展开了。那段生活,仿佛是一个善良而又极端诚实的天才美妙地讲出来的一个悲惨的童话。”
这是作者以成人的视角对生活作出的深刻概括。
在《童年》中,人物已不再是单纯的个人,而成为某一类人的代表。外祖父的家已不是一个一般的家庭,而是旧俄时代那个由沉重的劳动、家长制手工业的生产关系和无聊的生活造就的小市民的缩影。正如高尔基所说:“我不是在讲我自己,而是在讲那令人窒息的充满可怕景象的狭小天地。在这儿,普通的俄国人曾生活过,而且现在还在生活着。”同时,在“充满种种畜生般的坏事的土壤中胜利地生长出鲜明、健康、富有创造性的东西”——人民的美好品质,他们的智慧和创造精神,它能“唤起我们一种难以摧残的希望,——那就是光明的、人道的生活必然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