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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物是人空,留得一声苦笑。望着断壁残垣,原来满天残星也可以这么美。
再次走到这片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路上。面对沿着江面吹来的寒风,两手插袋以示抵御。望着那面留下过些许儿时记忆的矮墙,现如今也是伤痕累累任人踩踏的玩物。心中也便不免生起一丝寒酸。我驻足着,想要回想起那个人,那片记忆,像是历历在目,却又追随着汹涌的江水逝去。
“到外公这儿来。”那位终日与酒为伴,满脸沧桑枯瘦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倚在墙上。“这里有好吃的!快点。”这时他总不免张开双臂,伛偻着背,墙上已留下一道痕迹。但我总是心有余悸却又无可奈何地“上当受骗”。外公总会一把将我搂在怀中,紧紧地贴着我的脸。那对他总会“扑”得一笑似幼稚的孩童,从未这么高兴过。外公总会靠在这面墙上,手里拿着酒,胸口的袋子上放着一根与袋口相齐的烟,那时他便会怅然地望着天空,喝一口闷酒,单手拖腮,坐在江水边的石栏上,吸一口烟望一会天边的云彩。罢了,他便一手把烟头丢入江水之中,让着永恒的回忆沉淀在江底之中。或许对于外公的记忆也只有这么多罢了,但是你又何尝不说我会将这个人,这份记忆埋葬在心中,让它经得起时间的洪流,让它抵抗得了事物变迁的梦魇。
“走了。”母亲一口喝令。这时,我也才缓过神来。我是站在矮墙对面的一棵桂树下,嗅着沁人心脾,满园都无法关住的桂花香却又唤不回当初的记忆,不免有些感伤甚至有些不可理喻的愤怒。
再让我望望矮墙,望望这矮墙上一道道被时光刻出的皱纹。再让我望望这面矮墙正上空对着的那片天,那片漫天的残星。还有那棵树,那条河。甚至那依旧放着没用余温的空椅。一切都灰飞烟灭,却又氤氲着一段耐人寻味的暖流,我想它是永远存在的,它是能胜于时间,超出人间的。
一切消散得太快太突然,我想说我还未享受过这个时光,不是重温而是重走一遍那段随波逐流的时光。
也许人是敌不过时间的,唯有记忆才能与时光一战高下。
风景既然已经一去不复返的。但你是否有勇气将那逝去的爱紧握在手中,埋葬在心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