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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盛衰,风有轻狂,人有成败。世事无常,千变万化,但作为最为最深最纯的母爱,却隐在不同的表现中,永不变。
小时候,妈妈对我很好,好吃的我先吃,好玩的买给我,冬天为我暖被窝,夏天给我扇蒲扇。我曾想,最幸福的日子,是不是总有母亲陪在我身边。
叛逆的到来如一场闪电,将改变带来的干净利落,而我们只能在不久后隆隆的雷声中察觉。不知从何开始,母亲已成了一个想起来时会不自觉皱眉的存在。
她从眼神中沐浴春风,到了总带着责备与恨铁不成钢。
大约一个月以前吧,我到家关门的时候就感觉像针芒在背,又似两把钢刀捅破书包,刺得我后背一阵发麻。一回头,果然是她在后面紧盯着我,像一头随时都会暴走的狮子。只见她脸上出现了一抹暴风雨前宁静的神色,手缓缓地落在了英语作业不合格的名单中我的名字上。
我没有与她争执,我明白那会多没用,像我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一般真切。
不久,一声开门声打破了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是爸爸回来了。随后是母亲喋喋不休的声音,夹杂着爸爸不时的低语,早如小兽一般烦躁的我压着不知名的怒火,重重地把头沉了下去,压在了墨迹未干的作业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开门声轻轻响起,驱散了周公与我的相会,也给了台灯一个机会,刺眼的灯光闯入我的眼帘。一阵缓慢又轻盈的脚步接踵而至,慌乱中拿起笔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成型,一件大衣已披在了我身上。一回头,熟悉的黑白相间的鸟窝头,眼角细而密的鱼尾纹刚被我发现,就发现了她微红的眼角,泛着小时候常见的鼓励与温柔。看看桌上,潦草的作业叠的七零八散,昨日的作业刚刚补完,还打开着,一切都那么平凡。可那眼神却如一束上进的光,打散了我的理由,燃起了斗志,升起了对母亲的愧疚。
“对不起。”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曾带给她多少困扰,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包含着对我的不努力而失望、不甘的态度,她在见我作业没完成时的带着对我责备的爱。而这些,和小时候蹒跚学步的笑容,得到小红花的夸赞,抑或是见我大放光芒的喜悦,本质上并无不同。
不论表现得多么不同,但她的出发点,一定是一颗爱我的无私的心。
也正是那一刻,我对母爱有了更深的理解。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