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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刺骨,秋风萧瑟,一棵老槐树立在那里,一片片叶子从光秃秃的树枝上面轻飘飘地缓缓落下,天阴沉沉地,被一层灰蒙蒙的云笼罩着。
一眼望去,有位耄耋之年的老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他戴着一顶黑帽子,穿着一身棕色的大长袍,斜挎着一个蓝色包袱,佝偻着已经瘦骨如柴的身体,牵着一头老毛驴,慢慢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着。老毛驴边走边喘气,腿像灌了铅一样。
这位老者还在往前走着,现在已经能看得清楚老者的容貌了。他的皱纹像核桃的纹络,帽子下面露出了斑白的两鬓,他眼窝深陷,脸色憔悴。
走到高大挺拔的槐树前,老者停了下来,有几个小朋友正在玩耍。老者问一个扎着冲天辫、白白胖胖的小女孩:“你知道贺府在哪里吗?”那小女孩反问他:“听你口音应该是本地人,但我为什么认不出你呢?”旁边的羊角辫女孩抢着说:“贺府就在那边转弯,老杨树下面。”老人谢过孩子们,走了过去,看到了曾经熟悉的地方。
老人的记忆像冰封多年的烟花突然燃了起来一样,自己曾经玩耍的地方,现在杂草已有一人高了。父母早已去世,老宅子已经没许久没人住了,窗户上满是灰尘和蜘蛛网,门上的朱漆剥落,那一棵自己曾经掏过鸟蛋的老杨树也已经枯了,老人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