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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大家好!作为学生,学习是我们的主要任务;而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性格是我们重要的组成部分。
纵使青丝变白发,时光盗取了容颜,却盗不走朝朝暮暮、岁月沉淀下的学习成果与执着坚守的心。
忆起儿时,我只要一听到胡琴、堂鼓催场的声音怀绕在青砖瓦厝之间,便会搬着板凳、踏着跋扈的月光奔到村头看戏。那时候的戏台子上光盼琉璃,演绎着千年的戏曲惆怅,台下众人无论当时当下是何种心情,皆会在那哀婉得唱腔中痴了。一来一往间,便也与戏团的姐姐熟识。但浩浩时光长逝,各种新鲜事物接二连三地丰富人们的生活,儿时的戏团散了。
记忆中的锣鼓鸣依旧兴盛不衰,但再次见到瞪违已久的画面已是阔别多年。远方,一开口,便是一曲轻柔淡缓的美,如同一匹上好的丝绸在空中荡起一汪春水。青石小巷蜿蜒深处,一片青绿烟灰间,蓦然立着一台带着三月烟火清味的戏台。不同于儿时那座由黄花梨木筑就的绚丽,只是淡淡的……一曲借鉴了梨园戏那缠绵悱恻之感的《陈三五娘》呈现眼前。大幕徐徐拉开,只见伊人碎步上台、莲步轻缓。起势,回旋,水袖轻漫,摇曳生姿。提气、轻吟,乐音飞扬,沉醉其中。轻巧的舞姿如祥云一般,双手微捻,唱唸做打如行云流水,举止如闭花盈月。朗眸灿星,眉眼生光。那只直入鬓角的眼尾,有万丈风情。“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台下三两古稀老人,目光绵长,嘴中呢喃着:“这戏好久没看了,却还是那样好啊。”
是呀,于光盼流离处,仿佛看到了那年五娘私奔到泉州时的月光如水、画舫凌波、鸳鸯交颈,你侬我侬的闲情。于落幕之处,爱戏之人的目光绵长坚定,抒发骨子里的执着情怀。
我也曾问过那位姐姐,今时不同往日,戏曲在当今市场上的位置上被太多事物挤压,曾经的繁华消失尽净那为何还要坚守与此呢?但她只是笑笑,说:“或许是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每天的练功、唱戏吧。”或许如此,但在我看来不止如此。
在之后的两三年寒暑假中,我都会回老家,到那戏台上感受人与文化沉淀下的美。曾目睹练习跷功,那是梅兰芳大师练就一身技术的方法。只见她搬来一条板凳,上面放着一块砖头,脚踏两根半米长的高跷站在砖头上,需要站足一炷香的工夫,起初,姐姐站上去总是战战兢兢,左右不平衡,不到三分钟,就实在支撑不住了。可她刚跳下来,又必须马上再站上去,因为她自己规定一炷香烧不完,是不准下来休息的。为了练出过硬的功夫,她的腿都站肿了。终于她的跷功有了很大的长进,但她没有满足,秋去冬来的每一日始终练着。
从前的戏台子塌了,经不起岁月的蹉跎,纷纷存留在过往。尽管经年内,戏台上轻盈的舞姿逐渐沉重、迟钝,挺直的背脊被生活压弯,但那流光溢彩的眼神依然如初,如一泓秋水,映出那些年的辉煌。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以在我看来,传统艺人的坚守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身体成习惯”更多的是多年学习传统文化而成就出的执着与坚守的性格。
每一件生生不息的事物背后,总有一群人用执着与坚守抵挡着岁月无情的冲刷;而多年朝暮间沉淀下的学习成果成就了始终执着坚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