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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房子遮不住他们的光的,却是无形中守护了这片净土。毕业,是说再见的时刻,道了同学,别了老师,也该同他们说一声“谢谢”。校门口的门卫室,小小的一间,土红色的砖瓦砌在一起,却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说实在的,我从未真正地靠近过他们,他们普通而又平凡,却是我们的守护者。那日,我看清楚了:黝黑的皮肤,粗糙的双手,清澈的双眼,以及那瘦弱的身板。很难想象那瘦如柴骨的手是怎样拿起重如千斤的武器。那眼睛里藏的是星辰大海,仿佛看得见那一颗颗繁星,很小,也很亮。
“叔叔,你们累吗?”“不累啊,平时上上班,聊聊天,必要时在进行一定的训练。倒是挺舒服,挺自在的,”那带着淳朴乡音的语句,把平日的危险,一句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听完,又想到假期旅游回来,门卫室的灯长亮着,总让人怀疑,那灯是不是同天上的繁星呼应着,隐约地还能听到谈话声。
便随口问道:“你们都不怎么回家的吗?难道就不想家吗?”他笑了,笑得满面春风,好像忆起了什么极为愉快的事:“自然是想啊。但我们家都在旁边的小区里,下了班,就回家。”他又转而换了种语气,“倒是为难家里人了,放个假也不能出去,还得陪着我。”
我细细听着,眼睛却是闲不住,来回在门卫室扫了几下,瞄到一个小角落,墙角净是些被褥、衣服。我忽然想笑,说这儿是他们第二个家一点儿也不为过。
忆起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时不时听到一阵笑声,一阵鞭炮声,热闹极了。相比公园里的夜晚,显得格外清静。水里的星点一闪一闪的,那好像是属于他们的热闹。
“对了,叔叔你们过年应该不回家吧。好几年的大年三十,你们这儿都亮着灯。”我心想:这次肯定没有错了。我正暗自得意着,他道:“对啊,我们都换着班,轮着来,轮到夜班的也不倒霉,都从家里捞些年夜饭。你一盘,我一碗的,倒还挺丰盛。”
这时,传来一声:“老刘,你把纸放哪儿罗?我急着用。”“好像在里屋,自己找。”他答道,这一幕倒真和谐。
谁也不希望有危险,但它却时时刻刻寻着空缺,伴着我们,而他们却一次次地同它搏斗,甚至不顾性命之忧。夜空中最亮的星当属他们却是不悔。他们如同繁星,很小,也很亮,照在黑夜里和谐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