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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不要!”“放手!”“不,妈妈不要走。“一个4岁的小女孩用以撕裂的童音挽留到。
换来的也只是一抹远去的背影。
我瞅瞅自己那双因刚才紧扣自行车后座而已通红变形的小手,眼泪“唰“的流下来,黄豆搬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我坐在地上一边擦着泪一边打着嗝继续哭,还伴随着鼻涕的倾泻,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
“小花猫,别哭了。“我睁开眼,透过充满雾气的视线,是一模糊的身影,奶奶。”妈妈只是去上班了,很快就回来。“她用粗糙的双手抹抹我那黏糊糊的脸蛋,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秋日的凉风吹得脸颊一阵生疼。
奶奶替我洗了洗脸:“女娃不要一遇事儿就哭的不像样,多没出息。“我无意间又看见了那双龟裂的大手。她牵着我稚嫩的小手:”咱要不出去走走?“她那沙哑的声音使我感到心疼。奶奶领我去她菜园里玩,我牵着她的手在窄窄的泥路上蹦达蹦达,丝毫不害怕。她蹲下身:”你以后不要老是当爱哭鬼,羞羞羞,眼泪和鼻涕能解决啥?“她用十分地道的乡音教导我,我莫名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奶奶没念过书,讲起道理却一套一套的。
又一阵秋风袭来,我不禁将衣服紧了紧。奶奶搓着我的手,哈着气。望着她永远带着黄泥的双手,鼻子一酸,又吸了回去。
步入小学后,一天我被嬉闹的男生撞倒,手心被蹭掉了一大块皮。老师急忙送我去包扎。我耳畔又响起了低哑的乡音:“不要一遇事儿就哭。“我竟真的强忍住泪不让它滚落。不知是哪来的倔劲,硬是没哭。
现在,升入初中的我重新捧起奶奶的手,更加黝黑,更加龟裂,分外难看。眼泪又快流下。“眼睛怎么红了,哭什么。“熟悉的沙哑女声问道。
感谢您,当初牵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