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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悉悉索索的,风声不断,寒风不断地吹进房间来,真刺骨啊。她背对着我坐在书桌前面,眯着眼不断地摆弄着满是老茧的双手。我的眼眶不禁湿润,桌前的那点星光不断晕开……
——题记
“最近几日天气逐渐变冷,还会伴随着小雨,请各位观众添衣……”天气预报准点播报。
已是周日,我习惯性拖到很晚才写完所有作业,晚风加倦意催促我回到温暖的被窝。“**,你的校徽还没缝呢,明天得点名批评了!”我假装睡着,并不理会向来唠叨的母亲。窗外的寒风像无头苍蝇一样从各种缝隙里四处乱窜,我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寒噤。我得让我妈给我拿床厚被子,“妈——冷——厚被子——”
母亲没有应答,我只能悻悻地自行解决。耷拉着睡眼惺忪,远远看见母亲在一束灯光下,忙些什么……走近些,是我那不被重视的校徽。“……临行密密缝……”母亲的背影在那束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好长!我就这样呆呆地看了母亲好一会,她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存在。看着她的手有节奏地来回穿梭,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在我们家,母亲说的多,做的也多。
尤其当我上了初三,全副心思都在学业上,也顾不上与她聊天。每当我一回到家,她就恨不得将所有的喜与忧都吐给我,那个时候她反倒像个孩子。而此刻,我看着这个“苍老的孩子”,一股歉意涌上心头。对孩子,母亲向来毫无保留,似乎我是她的全世界。而我的世界她却不是唯一。
“咦!”母亲做完了,扭转头发现了正在沉思的我。我又一副不正经地调侃她:“你别把我的校徽缝歪咯!”母亲一脸正经地仔细查看针脚,她把衣服拿得远远地,眼睛眯缝着,这副情状多么像个上了年纪地老人家。
哦,母亲。愿岁月待你温柔,你是个好人。
“你起来作甚?”“天冷了,我想换床厚被子。”她背过我,走过她熟悉的衣柜,打开里面早些天准备好的冬被,递给我。母亲的生活从来按部就班,什么都想在前头。我搂过被子,铺在小床上,一阵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开着门,不想立刻睡着……
我看见母亲挪动着步伐,收拾好针线包,拍拍身上的线头,拿扫把将它们扫堆在一起,再揉揉自己僵硬的腰腿……我和那一束光见证了一位母亲忙碌又平凡的日常。
窗外刺骨的风吹进来,愈来愈大,愈来愈冷,但终究敌不过那一抹温暖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