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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模考完,一位多年未曾联系的好友约我出去一聚。
她叫典。
典说,咖啡是一种怀旧、深沉的味道,选在咖啡厅叙旧,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在她的强烈推荐下,我们来到了一间环境十分幽雅的咖啡厅。
复古,屋里的一切都是同一个色调,却没有一丝单调的感觉。典瞄了眼菜单,向WAITER打了个手势――她还是老样子,三年了,她惯有的动作依旧保持着。
本来还有些拘束的我,看到如此真实的她,很快也放松起来。
我们无拘无束地聊天聊地,聊着自己3年熬出来的生活。
典说,她们班有个神经病。我不以为然,心想她一定只是讨厌那个人而已。典顿时瞪大了眼睛:“我没骗你,真的!”典说,那人叫楠,初一凭借关系进了他们好班。后来喜欢上同班的一个男生。那男生成绩班里第一,人长得也不错。但这事被一些同学知道后,便在全班散布消息,还到处传“牛屎堆在鲜花上”之类的话。那个女生长相确实吓人,几次大考下来,总分都是200几。大家都觉得楠是]蛤蟆想吃天鹅肉。所有男生远远见到她,都吓得嚷着要绕别路走。女生呢,总有事没事地奚落她。甚至有时,“男女混合”,他们全班直呼“你不配留在这里!”……
“那后来呢?”我好奇地追问。
典继续说,楠喜欢那个男生,本来也是挺正常的事。但后来经大家这么一搅和,精神受了刺激,精神上有点问题了。楠还在上学,但不听讲,她上课从来都是望着那个成绩第一的帅哥,然后自己“嘻嘻”地笑出来,一副甜蜜的样子,每节课都这样。
还听说,楠前阵子还给那个男生写了封信。依晰地记得那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了,那天我在楼梯口跟你说的话啊。你想到了吗?想得越肉麻越好!”
这……怎么可能?一个女孩子写得出这样的……我实在不相信。
典叹了口气,她说,后来那男生真的受不了了。终于开口骂了楠:“你滚!”可楠反而撒起娇来,好像很幸福。现在,那个男生就这样天天骂她,可还是没用啊!
我问:“她就这样被你们班同学逼疯啦?”
典说:“嗯,本来还有一些人维护她,但后来,越来越少,现在,对于她,全班都已是‘团结一心’了!”
“她真可怜,那中考怎么办?”
典回答到:“当然不能参加了。她现在每科也就是3.40分啊!”
许久,我们都没讲话。都在无聊地用吸管搅拌杯中的果肉。典在想问题,但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而我感觉到,我的心在震撼:这样的力量就可以让一个正常的女生精神分裂?!我真的很同情她。处在情感交织口年龄的我们,被异性吸引是件极为正常的事。然而,就是因为她丑陋的样貌,她见不得人的成绩,我们就有权阻止她去爱慕别人吗?!
我想,对一个女生来说,尊严是很重要的。被一个自己暗恋许久的男生当众骂自己“滚”时,还能厚脸皮地跟他撒娇,要做到这样,太不容易了。但对楠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同学们的举动已经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奈。或许,她伤心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