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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清晨的阳光和远处的鸡鸣,我睁开了眼睛。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我拉开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被子,顺着声音和越来越浓郁的香味走向厨房。
外婆正在烧早饭,瘦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艰难地弯腰添柴、翻炒锅肉。灶台边是被仔细包好的蕃暑,我不由地想起了昨晚。
那时我正无聊躺在小院的躺椅上,后悔自己为了得到游戏机而答应妈妈回外婆家住一个星期的决定。原本以为来这只是混混日子的,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一天到晚除了和数不清的蚊子斗智斗勇之外我就做不了任何事。也罢,七天一过,我就走。
外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伸出干巴巴的手,带着期待的目光。我看了看,她手上是一块烤番薯。或许对于一生生活在乡下的的外婆来说,这是一餐可以填饱肚子的晚餐了,可是我却对这黑炭一般的东西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摆了摆手,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外婆似乎知道我嫌弃这番薯,也没说什么。拄着拐杖,默默的走回了房,而我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躺着发呆,不知不觉的睡去了。
肉香越来越浓郁,我的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实中来。看到锅里的肉,我不禁有了一丝疑惑,外婆为了看守木头,住在远离县城和村子的地方,这儿离最近的菜市场也有好几里的路程。外婆从来不买肉的,那这些肉是怎么来的?看到旁边装肉的塑料袋,我似乎看到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一个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向几里外的菜市场,只是为了让她的外孙吃一顿早饭。
外婆佝偻的身影似乎再也无法和印象中的挺拔重合了,岁月无情地夺走了印象中的温馨,或许,在外婆老了之后,能够陪伴她的,只有我了。
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我跑过去,拿起昨天剩下的番薯大口吞咽着,说:“外婆,这个暑假我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