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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行和恶行
陆禹辰
这是2000年后的世界,人类因过度开采导致环境被破坏,大地已今非昔比了。
全世界仿佛一碟废物土风格的游戏,无时无刻不飘着风暴,但在人类眼中,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大地还是那个大地,一切都没有变化。草坪还是有的,只不过比往常更神圣。
在沙漠中,一个女孩骑着摩托车正行驶在这无主之地上。她与世隔绝平静都仿佛从她的眼中溢出来了。她叫奇诺,是一个旅行者,她常在各个国家中游荡,她也并非闲得慌,他再找一个合适的容身之所。她的穿着在这人均高科技的时代显得朴实无华,只有护目镜上的定位器和全息投影让他跟上时代的脚步。行李箱中也只有几件布衣服和些生活必需品,当然,包括手枪。
一天,奇诺来到了一个国家,她就像一个进了城镇的村姑一样,这里空气清新,天空晴朗,鸟儿还在枝繁叶茂的树上嬉戏,仿佛让她看见了2000年前的景象。这些景物虽没能让她大吃一惊,但也让她心中产下留下去的希望,她镇定自若地走进城门内。
不久,奇诺见到了讲解员。他跟奇诺说:“这个国家有一个奇妙的制度,每个人在国内居住都要一张卡,卡中记录着积分,做好事可以加积分,做坏事就要剪积分,积分越高越尊贵,扣完就要坐牢,积分也可以抵消一些坏事,毕竟好人犯点小错也可以容忍。”说着,他将一个卡片轻轻放在桌上,那是给奇诺准备的。那卡片薄如白纸,却无坚不摧,卡身是浓度最高的钛合金制造而成,“这张卡片才采用了新型纳米技术,卡申安装了无数个肉眼不可见的小摄像头,记录着人们的一举一动,但都是机器来分别善恶,戴着它做事也不必拘谨。”见奇诺一言不发,讲解员哽咽了一下:“这卡要求随身携带着,若有人想拿下卡办坏事,卡内也有安装GPS(卫星定位系统),若斯卡两小时分好未动,就会有安保部的人,登门拜访。这卡从不误伤,感应十分灵敏;居民间见到没有戴卡的人,小则提醒,大则上报,毕竟举报他人也加积分。”
讲解员抬起头,他已白发苍苍,脸上像干树皮一样,上面的痕迹仿佛川流不息的河水。话风一转,他对奇诺倾诉道:“我现在有个烦恼。我一生都在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贡献。做发明家,创办过企业,还当上了总统。让很多居民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上个月才刚退休,当起了讲解员。我的积分也是史无前例的高,足够抵消一次杀人罪了,但却想不到要杀谁。我得了绝症,很快就要病死,我不想就这么浪费掉我一生积攒的积分啊!不行。我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心愿。”老头走了过去。奇诺单手将卡推到桌角,冷冷的回答:“你一开始就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的吧,而且兜里还藏了把刀。”
老头连忙捂住胸口,一滴汗划过他光秃秃的额头,眼中冒出孩子般的胆怯:“你很敏锐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所以你的右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把腰间的手枪……吗?”
春光依旧明媚着,万里依旧无云着,却让人感觉还不如外面的沙暴。
“是的。”
夕阳的余晖中,老头子悻悻离开了。却被热心的市民喊住,他抱着自己未满月的孩子,希望前总统能送个祝福,祝福孩子也能像他一样出色。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老头脸色一沉,仿佛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最终,他只是轻轻抱起孩子,在他的耳边轻语道:“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啊!别变成像我这样失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