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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偶然中,我问爸爸:“爸爸,您抽烟吗?”爸爸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抽。”
几天后,因为奶奶胳膊严重骨折,正在医院治疗,我放学回家去您工作的地方找您要家里的钥匙,刚进去,就看见一副让我意想不到的画面,您坐在地板上,右手夹着一只快要熄灭的烟,地让还有好几根烟头。我问您:“你不是不抽烟吗?”您神情淡定地说:“呃,不抽。”
后来妈妈和我说,因为这些年奶奶从我们家搬出去住,久而久之,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冷淡了,爸爸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如今奶奶病了,您担心自己的母亲而借烟消愁。
几个月过去了,您因为和妈妈发生矛盾而引起冲突,妈妈一气之下几天没回家,她不在家的几天里,您也总是每天晚上很晚回家,而且每次都是带着满身酒气。早上起来,我在上网,您又习惯性地点起一支烟,我也不知道您是从哪儿拿出来的,我又问您:“爸爸,您怎么又抽起来了?”这时,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事似得,说:“孩子,我不抽,不抽。”晚上,您和往常一样回来的很晚,我刚开门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气,你歪歪倒倒地摸着墙进来,躺在沙发上,不时打两个嗝儿,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天呐,您究竟喝了多少啊!我赶忙回过神给您倒水,您拉着我的手让我在您身边坐下,要和我说说话,没说到几句,您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说着说着,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许您不知道,在我帮您拖外套的时候,掉出一支烟,我捡起来,看见上面刻了三个字“一家人”!顿时,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它们打在地上,打在我的心上。
爸爸啊,这根烟藏着您的秘密吗?爸爸啊,我此刻才明白的,您不抽烟,您真的不抽烟,您抽的是一个作儿子的忧愁,一个作丈夫的不足,一个作父亲的愧疚啊!爸爸,您不抽烟,你吸进去的是忧愁,是不足,是愧疚,吐出来的却是辛苦,是付出,是您生命中那所谓的责任与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