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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一轮的红霞沿着天边荡漾开来,顷刻,天空已艳丽起来。天空连着把它的这种艳丽带到了大地,带到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的湖面,湖面倒映着它的壮阔的美丽。连绵不绝的山丘围绕着湖面盘旋着,此时,山青绿水活力四射地相互映衬着,这份生机传染了天空上的红霞,红霞也不由自主地在天空中把它调皮的一面展现出来。
“吃饭了”,一声大喊声,把如此美好的大自然彻底叫醒了。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在叫喊,眼睛随着声音在不停地往四周观察,但好像被叫喊的人在故意地跟他作对。时针慢慢地爬到了12这个数字,饭桌上的饭菜尽管已经被盖子盖住,但还是阻挡不了渴望自由的热气沿着锅盖的缝隙跑出来。中年男子走出门前,继续叫喊,但还是无人应答,此时,他的眉毛拧到一起了,眼睛深邃无底,落寞的背景又回到屋子里。他拿起烟筒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拧紧的眉毛还是没有随着烟雾随风而散,深沉的眼睛还是一个无底洞。
寂寞把一切都吞噬掉了。墙上的钟敲响了,把寂寞打破了,此时,只见分针转了一圈。中年男子正坐在凳子上安然入睡,他的眉毛一会拧到一起,一会舒展开来,连着嘴角上也有了弧度。梦中有什么让他开心的呢?那又有什么是令他愁眉不展的呢?
一个大约13、14岁的小男孩,正蹦蹦跳跳地走进门口,一走进门口就看到正在沉睡的父亲,他顿时把脚步放轻,深怕因为自己的脚步声把他相依为命的亲人给吵醒。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他那漆黑的房间,准确无误地把用衣服包住的野果放在他的床上,看到放到床上的那一堆野果,他忍不住笑了。
他又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轻轻地跨过门槛,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看到了桌面已经凉透的饭菜,他很顺手地把饭菜拿到厨房,一心想赶在父亲醒来前把饭菜弄热。
此时,眉毛仍然拧成一团的中年男子在“吱吱”声音的吵闹下,微微张开眼睛,就看到了儿子的身影。但他的眉毛依然保持原来那样,深邃的眼睛还依然是个无底洞。男孩汗淋淋地端着饭菜出来,看到端坐在凳子上的父亲。用他洪亮的声音交了一声“爸爸”,换来的却是一片寂静。
聪慧的男孩看到这场景,脸上的笑容转眼就消失了。在餐桌上,只听见筷子敲打碗筷的声音,它们在反抗着那一片可以令人窒息的安静。但是桌上的两个人,还只是在不停地敲打着碗筷,中年男子的嘴几次在蹙动,眉毛也慢慢舒展开来。男孩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以及他的动作,当他发展这一切,他的嘴角也慢慢地有了弧度,眼睛也慢慢地恢复了亮彩。无硝烟的战争还在暗暗地涌动着。
吃完饭后,男孩一屁股地溜进了他的房间,用衣服抱着野果,但也不出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眼睛一溜一溜地转动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脚一横,就踏出了房间门口。
中年男子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筒,在烟雾的萦绕下,他的脸庞变得模糊起来。
男孩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的凳子坐下,“爸爸,吃这个吧,我给你的父亲节礼物!”,中年男子看到这个,脸瞬时舒展开来,眼睛传递出愉悦连着有一丝愧疚的波光。“好,好,儿子,你也吃、吃吧!”男孩看到父亲这一般,开心地笑着了。
笑声在屋里荡漾开来,感染着周边的一切。
太阳露出他那灿烂的笑脸,高高地普照着大地,大地上的万物散发出勃勃生机的溢彩。狭窄的屋子在山水的陪伴下,不再孤单,就像父亲与儿子一样,有对方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