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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寻找,一份属于我自己的礼物,。那一夜,我睡得好香,因为我找到了答案,带着笑入梦了。
秋天的夜晚格外凉爽,但它却吹不醒我疲惫的大脑,高中刚刚开学,我还稍有不适。此时已是11点半,我准备洗漱睡觉了。知道爸爸还没睡,便去找他,告诉他明天早晨记得叫我,顺便到一声晚安。
“嘎吱——”一声声清脆的乐音入耳,支开了我的眼帘,像干枯卷曲的秋叶被揉碎的声音,又比它更响亮,更干脆,我循声而去。
映着略显昏黄的壁灯,我看到了一个微蜷着的身影,只穿着白色短裤,光着膀子——是爸爸。
他右手拿着核桃夹,用左手把一个纤小的核桃塞进夹子中间,再用右手用力一攥,“嘎吱——”,便又有了一个音符。
他龇着牙,脖子上的筋略微凸起,其实夹核桃并不用那么大力气。不禁想起小时候刚刚记事的年龄,爸爸给我洗澡,也是这个表情,我问他为什么要露出牙,他不说话,只将脸上的肌肉稍稍放松,嘴唇微微合拢,算是微笑。那时我总爱往爸爸身上泼水,让他用怜爱的眼光稍有不快地看着我。
“怎么还不去睡?”爸爸突然说道。我手气刚刚傻呵呵的笑,随口一句:“嗯,马上。”
他始终低着头,用笨拙粗糙的大手将核桃仁抠出来,放在小盒子里。有时候用力过猛,把核桃仁全都夹碎了,掉到地上,他便弓着身子,费力地拾起。也许是因为有啤酒肚,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吃力。
我将桌上的小盒子抢走,说:“爸爸,够了。”他又从我手中将盒子夺回去:“你去睡吧。”我呆立地瞅着他,爸爸仰起脸,几道抬头纹下提着微笑,说:“快去吧,我没事。”他总是能一眼就猜透我的心思。我迅速转过身,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忍不住泪流满面。爸爸用厚大的手掌轻推我的背,我迈着步子准备回房,他在我身后边轻轻地说:“宝贝儿晚安。”我不禁笑了,他是怕我听见,怕我不愿意他叫我宝贝儿吗?当然不!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他这么叫我,喜欢看他龇着牙的表情。
我摸进房间,奶奶已经睡了,伴着她的鼾声,我带着笑和未流出的泪入梦了。那一夜,我睡得好香。
爸爸是神明给我的礼物,总能温柔地吹动我的心海,那一圈圈涟漪便是感动。
那一刻,我只想着:爸爸,您的前生,我无法参与,您的今世,让我陪你度过。